——会计河深不湿鞋
武松血溅鸳鸯楼,杀了蒋门神、张团练和张都监后,只能亡命会计江湖。因为在那个法律缺失的大环境中,他触犯的是统治阶级代表者的利益,他想打破的是统治者既定的会计常规,统治者是不会容忍这样的会计造反者的,所以追拿武松成了当务之急,追拿公文遍行邻近州府。
武松在十字坡菜园子张青那里如坐针毡,他不想因此而连累张青夫妇。张青为此出谋划策,让他上二龙山入伙。武松从在《水浒》中现身起,一直是个打工者或者高级门客。在柴大官人庄上,就是一个逃难的门客;在阳谷县做都头,是个为知县打工的打工者;在安平寨中,是个高级门客;在张都监府中,也是个高级门客。他从来没有自己的事业,也从来不是什么合伙人,更没当过什么老板。张青现在给他指的一条路,是当老板的一条路。可这条路,是和统治者做对的路,是造反的路。武松已经在鸳鸯楼中写下了砸碎统治者既定会计常规的造反宣言,对张青的建议自然是言听计从了。
为了躲避被统治者抓住的风险,武松在孙二娘谨慎性原则的建议下,采取了化装易容改变身份的策略。易容化装后,武松自己到镜子前一照,竟也哈哈大笑,连自己都快看不出来了。看来改头换面很容易迷惑人,也很容易蒙混过关。出发时,武松也充满了自信,大大方方,大摇大摆。
武松当夜来到蜈蚣岭时,只听得前面林子里有人笑声,武松的职业敏感性马上上来了。“又来作怪,这般一条净荡荡高岭,有甚么人笑语?”只见松树林中,傍山一座坟庵,约有十数间草房,推开着两扇小窗,一个先生,搂着一个妇人,在那窗前看月戏笑。在武松心中,他一直是坚守会计正道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斗杀西门庆,醉打蒋门神,更不会血溅鸳鸯楼了,而且他是一看到有这样的情况,就要马上去制止。现在又来了作怪的,他能放过吗?显然不会。蜈蚣岭上的飞天道人便倒了霉,再也不能飞天了。武松在蜈蚣岭上的圆月之下,第一次以会计公义的名义,用飞天道人的人头,来祭了他的行者弯刀。
武松杀了飞天道人之后,唤那婆娘出来,详细审问:这里是甚么去处?那先生是你甚么人?是否还有亲眷?那厮有多少财帛?那妇人一一回答。果然不出所料,那飞天道人不是什么好鸟,他在会计江湖上又除却了一个祸害。这时那妇人请武松吃肉喝酒,武松也不推辞,就大碗吃了一回。妇人将一包金银献与武松时,武松却不肯要,“我不要你的,你自将去养身。”然后一把火烧了那坟庵。武松在蜈蚣岭上,第一次要战胜的是飞天道人,而现在要面对要战胜的却是自我。他的圆月弯刀潇洒地杀掉飞天道人之后,他还不是真正的英雄,当他的圆月弯刀杀死自己心中的诱惑时,他才真正完成了华丽的转身。
武松杀了飞天道人之后,正是夜深之时。飞天道人将那妇人掳来,想必那妇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而且那妇人还请武松吃肉喝酒。正所谓酒是色媒人,何况夜深时分,又是孤男寡女。可武松行的端,立的正,根本没动一点歪心思。妇人将金银来献时,武松也未贪财,而是让那妇人将去养身。面对财色的双重诱惑,武松岿然不动,真是会计沧海,物欲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武松的职业道德在此可见一斑。
我们会计人经常和金钱打交道,而且经常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诱惑,正是常在河边走,那我们究竟有没有湿鞋呢?有的人在利益面前强讨恶要,跟安平寨中的差拨一样;有的人为了利益大打出手,跟快活林中的蒋门神一样;有的人在美色面前拔不动脚,跟西门庆一样;有的人是利益的幕后策划主使者,如张团练、张都监;有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惜为虎作伥,出卖良心,如王婆一样。但武松就是武松,蜈蚣岭上,他一不贪财,二不贪色,走在深河边,就是不湿鞋。
人的脸,树的皮,会计职业讲声誉。当我们一脚踏进会计这个门槛,充当守门员时,面对凌厉的诱惑攻势,能否如武松一样,坚守职业大门,不让他们攻破呢?我们能否时刻准备着像武松一样威武而不屈,富贵而不淫,辛苦而不馁,诱惑而不移呢?面对各种各样的诱惑,我们能否保持一颗平常心,时刻接受它对我们理智的检验,品格的检验呢?
没有被美色和“孔方兄”所俘虏的武松,走在深河边,就是不湿鞋的武松,高擎着会计江湖的品格大旗,一路从蜈蚣岭上向我们走来,引领着我们,向更深更远的会计江湖行进。
文 杨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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