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stin,乐观开朗,积极向上,举手投足间尽显美国人的开放和自由。在来中国之前,他已经有了近六年的教学经验,其中三年执教于美国曼哈顿哈林区的一所公立小学,另外两年半在非洲莱索托担任全职教师,支援当地的教学工作。可以说,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教育学硕士毕业之后,Dustin的生活就没有离开过学生。
来中国之前,Dustin在网上投递了教师简历,并最终被北京一所国际幼儿园聘用,担任幼儿园小班的英语教师。与此同时,Dustin的一名亚裔美国朋友在中国做起了新闻记者,正在采写一篇有关打工子弟的故事,Dustin对朋友说起的美国何乐先生在中国创办的打工子弟爱心会提起了兴趣。Dustin开始慢慢关注打工子弟这一特殊的群体,并欣然参与了打工子弟爱心会在朱房社区的周末志愿服务项目。就这样,Dustin在中国的教育工作开始了。
周一至周五每天早上八点,Dustin准时搭上公交,来到国际幼儿园教课,下午六点,工作结束。周六是Dustin的志愿服务时间,服务的内容是教小学六年级英语。每周六早上九点,他准时来到打工子弟爱心会的朱房社区,布置教室,准备教具,九点五十正式上课。这样规律的生活一直持续几个月,这期间他开始通过教育慢慢了解中国。Dustin发现,在朱房社区,由于英语课的项目是志愿性的,因此课程的设置对学生来说普遍没有约束性。“我班上的学生有来过一两次的,有来过一次再也没出现的,也有每次都来认真听课的。”Dustin说,“班级人数稳定在9至11人。”
也是由于缺乏必要的约束,社区英语课与平时常规的课堂相比要轻松愉快很多,主要是以游戏和互动为主。“因为如果不通过游戏,孩子们可能不明白你说什么。尽管我教的是六年级的学生,而且他们已经在学校上过英语课,但他们之中很少有人能完整正确地回答诸如‘What’s your name?’,‘Where are you from?’之类的简单问题。”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每周在国际幼儿园,Dustin碰到的都是些四五岁,但英语口语已经说得极其流利的小朋友。他们之中,有的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英语对话能力,有的能够记住高级词汇,还能用英语唱歌。
Dustin说,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两群孩子有截然不同的家庭环境和学习条件。这样,机会和教育资源对他们来说是不均等的,教育工作者能做的只是尽量满足不同群体的需求,让每一个孩子都能有很大的收获。“尽管社区里的孩子词汇很贫乏,但是他们的确很认真在学。因为这个项目对于学生来说是自愿的,所以如果他们不是真的想学,很难克服早上睡懒觉的习惯,爬起床来上课。”Dustin相信,每一个来社区学英语的孩子都有着一股学习的热情,就算没有,他们也一定有自己独特的潜能。
“有些家长在孩子的教育上极其负责,他们会主动去上朱房社区的亲子课程,学习一些教育方法和教育理念。我觉得这是件好事,能够帮助中国家长更多地参与到孩子的教育中来,关心孩子的成长。”说起家长的参与,Dustin还谈起了在国际幼儿园的特殊待遇。一次,一名家长邀请Dustin与他们共进晚餐。出于礼貌的考虑,Dustin接受了邀请。刚下课,这名家长就开着车载着Dustin和孩子来到京城有名的大董烤鸭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Dustin被请进了店里最大的私人包间。“桌子很大,大得把我们每个人都分开好远。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我觉得我们就算吃十个小时也吃不完。”家长不停地转动桌盘,热情地示意Dustin夹菜。由于Dustin不知道中国的传统礼仪,但大致猜测吃得多是对主人的尊重,于是就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食物。“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中国家长对老师的特别关照,但如果在美国的公立学校,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Dustin一直对自己在中国的这段生活抱着积极的态度,每一次新奇的经历都让他感到中国的不可思议。Dustin知道家长请客吃饭在中国可能不是常见的现象,但因为国际幼儿园的学生的家庭普遍都比较富裕,所以这样的情况会相对多一些。大多数情况下,Dustin会像众多中国人一样,委婉地拒绝邀请,只有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诚挚邀请下,Dustin才会碍于面子赴约。Dustin说,能上得起国际幼儿园的家庭,生活条件普遍较好,物质水平也比较高,家长也愿意在孩子的教育上投资。
“我觉得在中国,教育市场很大,机会也很多。我常常遇到有人在街上递名片,想要聘请我去英语培训机构做老师。这说明了中国的英语教学潜力很大,在美国经济衰退、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中国的教育行业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教育工作让Dustin能够通过学生来跟进时代的脉搏,同时也让他体会到不同国家的教育理念和方法。
但Dustin一直相信,教育需要调整来适应不同人的个性特点。因此,最重要的是因材施教,不管富裕或贫穷,每个人都有享受教育的权利。
达斯汀(Dustin) 来自美国 北京某国际幼儿园外教
文/边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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