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50年后我们的故事也会被后人所记录下来。有没有无所谓,光是这段经历已经足以让人着迷。
在广州登机的那一刻我写下了一条朋友圈,没想到在抵达上海后留下了汽车圈朋友们的诸多疑问与调侃。说来我对广州车展并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出于私人的原因对广东一直有着特殊的情感,喜欢听广东话,也想一尝正宗的广东早茶。
读书那会儿,就有学长告诉我说“其实上海的新闻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理想。”许是看出了我对新闻理想的某种坚持,他建议我去广州发展。“北京媒体有政府高官的权力平衡所以反而百家争鸣,而广州可是有整个南方报业集团啊。”要知道,那时候的《南方周末》可是新闻学院的编外教材,同学们很多都希望南下发展。
然而,就如2011年初班长群发飞信告诫我们做媒体要早点熟悉新兴事物微博一样,谁能想到,如今的媒体已经发展到近乎彻底摒弃纸媒的阶段,《第一财经周刊》每年都有离职潮,《南方周末》也早已风光不再。而生活也如同这瞬息万变的媒体环境一样,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毕业那年我放弃了难得的工作机会,选择了和我的大多数同学一样:回国补学分。在经历了长达3轮的升学考试之后,终于获得心仪的澳洲某大学“国际媒体传播专业”研究生的录取。或许是此前的人生太过一帆风顺,在遭到使馆拒签的同时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生命的轨迹偏离了计划中的轨道,我不得不回家待业一年。
2014年9月,抱着一切从头开始的想法,我回到了上海。凭借以往的实习经历很快便找到了一份还算专业对口的工作--在一家公关公司做数字媒体营销。然而国内的公关行业还停留在文书与活动的层面,每天要面对无休止的客户修改意见,更别谈去写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我们有个民间校训“每一个复旦人都是自由而无用的灵魂。”于是我任性地辞去了工作,在杨鹏老师的推荐下来到了《汽车公社》。还是有一些新闻理想在,还是想写点有情怀的东西。
然而情怀不是你有就可以写的出来的,传播系四年的纯理论学习让我对眼前的稿子竟无从下手,更别提字里行间都仿佛充斥着机油味的汽车新闻。
从最简单的机械术语到基本的财经逻辑,从突发新闻熬一夜到月末疯狂的杂志截稿,公社里竟藏着这么多不同领域的牛人。他们帮助我一步步地从一个行业菜鸟逐渐成长为能够写出《为何特斯拉要抛弃他们》、《谁是推倒文德恩的幕后推手》这样文章的记者。当远在德国的某位陌生朋友惊呼“我看过你的文章,原来你就是原作者!”的那一刻,眼角的黑眼圈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亦或是某位同行淡淡的一句“因为你有这样的平台”,却依然能撇见他眼神中掠过的那一丝羡慕。
当然,一个初出茅庐的记者也遇到过错过航班、被某明星保镖清出会场,甚至因为一篇新闻稿而被公关公司威胁的尴尬处境。然而,这些都比不上每一款新车发布时所激发的肾上腺素,在P房体验一排排赛车那轰隆的鸣笛声,又或是在酒店大厅与身着便衣的周杰伦擦身而过,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时刻。
这是一个迷人的行业,而身处行业中的每一个汽车人都是那么可爱。来公社的一年不仅和同事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更是结交了四方朋友。他们有我专访结束后一张张信任的面孔,也有我出差在外偶遇的同行朋友。
看着活动现场汽车人们忙碌的身影,不禁让我联想到美剧《广告狂人》里的情景:一群热情的广告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纽约,也是美国广告业的黄金时代所留下的汗水与传奇。或许,50年后我们的故事也会被后人所记录下来。有没有无所谓,光是这段经历就足以让人着迷了。
文/玛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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