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疼了好几天的牙，今天出奇地没疼。叶子实际上也说不清楚是牙根疼，还是牙龈在疼。老话儿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的确，疼在哪颗上，哪颗明白，不疼的牙是体会不到的。
今年又是个暖冬。腊八已过，盼了一冬的雪还是没下。空气很干燥，叶子的心，也有些燥。辛苦忙碌了一周，终于又逢周末，可叶子反而轻松不起来。都是这该死的牙闹腾的！
今天那颗牙竟然没疼，是叶子始料未及的。由于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她反倒有点儿无所适从。叶子心不在焉地收拾完家务，顺手揪起件棉袄披在身上出了门。
走出小区，信步小巷中。凉丝丝的风拂面而过，反倒有些清爽。周围是几个颇具规模的住宅小区，各条小巷里小摊贩们摆放着各种农副产品。腊月里商贩多采买年货的也多，小巷被压缩得更加逼仄。叶子漫无目的，随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亦步亦趋。
小贩们不遗余力的叫卖声环绕在周围，叶子却似置身世外。她今天也没打算买什么，于是很少驻足观望。
没一会儿，她来到了小巷的尽头。再往前小巷便汇入了一条较繁华宽敞的街道。大街道牙上偶尔还有小贩们在叫卖。
“妹子，看看吧，自家养的鸡，没喂过饲料，保证绿色环保。”一位农家大姐拦在叶子面前。
叶子没买的心思，但还是多了一句嘴：“咋卖？”
“二十二块一斤。”
“有点儿贵。”叶子随意道。
“不贵，人家有卖二十四五的呢。妹子，你看这只，不肥不瘦多好！”说着小贩麻利地在电子秤上鼓捣起来。“妹子你瞧，才三十九块四毛，就三十九，要了吧？”
叶子乜斜了一眼那秤，秤上单价处模糊显示着四十二。她不禁喜上心头。
就在此时，几个拎着小包、扛着大袋的人慌慌张张地涌来，“妹子，快点儿，城管来了，这儿也不让摆摊。”那小贩顺势接过叶子递的一百元，着急忙慌的找了零，与叶子各自散去。
又走了一段儿，叶子忽然想起家里餐巾纸快用完了，便径直朝一家便利店走去。选了一提常用牌子的餐纸去结帐，收银员摸了摸叶子递过去的的钞票，说：“换张吧，这张是假币。”
这是卖鸡小贩找回来的五十元，顷刻间，叶子的那颗坏牙又疼了起来……
文/王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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