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飞——出门问问创始人

  • 来源:快公司
  • 关键字:出门问问,问君何求,谷歌
  • 发布时间:2014-08-29 08:26

  问君何求

  地上有几个箭头,标着什么“硅谷”、“纽约”之类。当然,顺着这样的箭头,你既到不了硅谷,也到不了纽约,只能到达出门问问(或者它的大名:羽扇智信息科技)的办公桌旁或会议桌旁。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并在这里“强迫”出门问问的创始人李志飞做个小实验。李志飞操着有些湖南口音的普通话,对着出门问问的微信公众号发问:在北京办公司好,还是在上海好?

  显然这个问题经过手机,变成数据包到达服务器端后,被分辨出来了,手机端的反馈结果是推出了几家北京公司的介绍。

  这样的实验并不在羽扇智信息科技的主营范围内,公司的网站上自我介绍为“为移动搜索而生:专注生活信息搜索,60余种功能,涵盖生活的方方面面。”

  清楚地知道语义分析导向人工智能的道路,对于李志飞来说,这样的设定是对主营业务的极大限制,完全不是曾经想当科学家的那个李志飞所能想象的,但现在,李志飞想做好的是企业家。

  这个角色切换的分界线在谷歌。

  1999 年,李志飞逃也似地离开南京理工大学热能工程专业,这个专业对于不喜欢它的学生来说有另一个名称,叫“烧锅炉的”。

  对于李志飞来说,在锅炉与电脑之间选一个,答案毋庸置疑。就这样,他在通过微软认证等一系列计算机课程之后,开始了作为计算机系研究生的硕士生涯,以及实际占用他时间最多的、在中国移软做售前工程师的兼职生涯。

  中国移软后来被PALM收购,在当时视野很难看到南京之外的李志飞看来,团队成员少到一个办公室就足够的小公司没多久就卖如此多的美元(以至于老板可以允许李志飞借出差看望女友),这个最初对创业以及商业世界的认知,已经足够缤纷多彩了。但此时,更吸引他的,还是技术本身。

  “那个时候,外部的协议国内都没有,所以我们相当于自己把整个在服务端协议端把它架起来。然后看到手机上一点击,不知道从哪一穿越,最后跑到了我们的服务器,手机就可以上网了。”这个WAP上网的网关,是李志飞亲手做的,但即使亲身经历全过程,他依然为这过程深深着迷。

  2002 年,因为申请不到美国的好学校,李志飞去了新加坡,在这里遇到了第一个神奇的导师。这位加拿大渥太华大学博士是印度人,教学风格是放任学生自学,但因为要求颇高而李志飞又狠命钻研,这段师生之谊完美地划上了句号——学生去了美国攻读博士,老师终结教师生涯去印度练瑜伽。

  2004 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计算机系招10 名学生,全球800人申请,第二个神奇导师Baruch Awerbuch 出于某种李志飞都不清楚的原因(“我觉得电话里一开始他对我很明显不感兴趣,不知道我说到什么,他就说了几句:‘sounds good’,就过了”)接受了这个学生。

  很快,李志飞很快尝到了Baruch Awerbuch的苦头,“他给我们上算法的课,他永远是挂两个手机在腰间,每讲五句话看一下手机上的证券交易。这种人(按说)是要被系里开除的。他太不正常了。”

  “我当时特别沮丧。前面两年特别沮丧”,李志飞回顾说跟这位科学怪杰在一起的经历形如折磨,“你没法跟他沟通,他做的东西我也做不出来,也没有兴趣。”

  折磨到最难受时,他鼓足勇气在Skype上跟Baruch Awerbuch提出换导师,迅速地得到对方的首肯(延伸八卦:不久后,这位牛人失踪了,据说可能为某金发美女所杀)。

  “那个地方是全世界最好的做语音识别和自然语言处理的实验室”,李志飞转去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计算机系的这个实验室,既有被称为“语音识别之父”的大老板——信息领域泰斗香农的弟子,而直接管理李志飞的老板亦是本领域的牛人,于是李志飞幸福地挥别过往,憧憬着自己离科学家的距离加速缩短。

  “我们做的项目,说白了就是对着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语音识别,自动经过翻译转化为英文,立马再做所谓的信息检索,就知道你这里面有没有跟美国特别相关的。”

  正是在这个实验室,李志飞第一次体会到站在一个技术之巅的感觉——他开发的开源机器翻译软件Joshua已经成为世界学术界两大主流机器翻译软件之一,斯坦福、麻省理工大学等研究机构都在使用。但副作用也很明显,他越来越看到自己想成为美国知名教授的道路太渺茫了,“确实很打击人,我这两个老板非常聪明,努力程度又是你难以想象的。有一次一个美国同学跟我说,那个犹太老板早上起来,给他写了一封邮件,可能是四五页,然后这个学生花了一个星期去理解这个(邮件)。”

  学术梦想就这样被李志飞亲手“咔嚓”了,毕业后直接去了谷歌,“我们科学家不到20 个。你想十几个人支撑着全世界排名前20名的站点应用。”

  至今,李志飞还在为自己曾付出很大努力的谷歌翻译暗感骄傲,但选择谷歌本就意味着为自己的创业趟出一条路。

  于是2012年9月,李志飞回国考察,很快取得红杉资本和真格基金的资金,“真正实施的时候,发现你需要太多的资源了。从2013年2、3月份开始做,我记得特别清楚,首先做了四个领域,酒店、餐馆、飞机、火车。你知道我们为什么选这四个吗?就是说只要出门肯定需要。”虽然主动限定了出门问问的功能方向,但他对未来技术方向的思索却从未停顿过。

  在由中美创新协会和北京市科协联合主办的中美创新链接·大数据专题研讨会上,李志飞说:“可能以人的智能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就是你生物的智能,上帝给你的,另外一部分就是所谓机器的智能。以后在一定程度上机器智能会超越你本身生物的智能,你的智能是100分,60分是来自机器帮助你达到智能,另外40分是真正的生物的智能。”这部分未来可能有压倒性作用的机器智能,被李志飞更细致地做了拆解,“(机器)得听得见,我们需要语音识别的技术,你说的话要自动转换成文字。第二能思考,它能理解自然语言,有自己学习的能力。它也得看得见。它能够说话,最后是机器人它可以操控,它有一些感知和操控的能力……”

  这位戏称自己是羽扇智首席打杂又兼着首席科学家的CEO,相信公司在这条人工智能的康庄大道上,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们做语音搜索,我们拥有自己的语音识别技术,语义分析以及语音搜索与第三方应用对接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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