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锤子科技创始人

  • 来源:快公司
  • 关键字:标签,风云榜,百度
  • 发布时间:2014-08-29 08:32

  天生狷介

  2009年9月7日,罗永浩走进北京五道口的“多乐之日”面包房,结账离开时,他瞥见收银机的小屏幕上显示:三十岁,中国男。对于这个全身被贴满标签的“中国男”来说,“多乐之日”收银员键入的恐怕是最短的一个,且不动声色的中立。在五道口面包房以外的时空中,罗永浩要面对的标签五颜六色:工匠、情怀、理想主义者、相声演员……

  百度风云榜的互联网人物分榜单中,罗永浩居于百度创始人李彦宏之上,仅次于马云、马化腾。进入百度百科,人物概述暗藏机锋:罗永浩,人称“老罗”,高中辍学,曾经摆地摊、开羊肉串店、倒卖药材、做期货、走私汽车、销售电脑配件、从事文学创作。

  FC:今年下半年有什么计划?

  罗永浩:有一个投入了不少心血的广告推广活动。这个活动会以视频的形式,内容想好了,还在制作,渠道还没有敲定在哪放。30秒左右,是一个系列,一组可能会拍5个—10个,传递理念的一个广告。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前几万部手机出去以后的口碑。这一代产品今年7月份上市到明年7月前,投资人认为二、三十万部就够了,我觉得至少可以卖到五十万部,然后明年在这一代产品还没退市之前,下一代产品就出了——现在已经在做了。

  FC:搬到这幢楼多久?

  罗永浩:去年7月份,我们没有重新装修,根本没有时间,因为研发团队在拼命赶进度。所以,楼里面还有摩托摩拉原来贴过的痕迹,都没有处理,但是联想收购摩托摩拉以后,已经开始往这个楼里搬人了,所以用不了多久,这个楼里又是很多很多人了。

  FC:你今天回过头看,新机子就像孩子马上要生完一样,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这个阶段性成长中有什么感觉?

  罗永浩:我发现跟我原来想的基本上差不多,有一些小的意外,但是没有太大。我原来搞不定的现在也搞不定,原来搞得定的现在也跟我想的一样能搞定。比如说,我认为我很难搞定资本,我不擅长跟资本市场上的人打交道,而且我讨厌跟他们打交道。

  FC:你指的可能是一部分资本圈的人吧?

  罗永浩:不是,绝大多数,80%以上。你在拿出产品之前去融资,其实都是靠讲一个商业故事和商业逻辑,大部分人是听不懂的,所以跟他们沟通很疲劳。

  FC:实际上你在融资上花过多少时间呢?

  罗永浩:总的时间不算多,但是每一分钟都是浪费在我的感受里,所以就很烦。最后是运气好,我认识唐岩,他在陌陌当了创始人。都是唐岩帮我解决的。我发现融资是一个单独的能力。

  FC:你可能未来就专门设一个人来做这件事?

  罗永浩:可能也不太必要了。我们这个行业跟互联网公司还不太一样,你很快就有东西了,拿着业绩说话就简单了。所以我很高兴再往后我基本上不用通过讲故事来融资了。特别是你约好了一个时间,按照礼貌,你说上午10点—12点我们谈这个事情,你其实5分钟就发现对方在这点上完全听不懂,但是你为了礼貌,你要把剩下的1个小时55分钟继续讲完。这个过程对我来讲是非常可怕的。

  FC:比如说这个产品最后超过50万台,其实你就应该有很好的现金流,你不需要再融资啊。

  罗永浩:我需要。我需要加大研发,加大各种各样的投入,来把这个队伍迅速扩大起来,因为你如果靠你的正现金流来扩充,这是非常慢的。我们有很多野心勃勃的项目,包括非常创新的不限于这个屏幕交互的下一代方案,需要有很多的人力和钱投入进去做研发。

  FC:过去这一年你自己算过没有,研发这一块花了多少钱?

  罗永浩:从创业到现在,花了不到一个亿。前期我们人少。我们研发分两块,一个是做下一代手机,这些工作人员的费用是日常的支出。这个支出,我们正常的话一年也要几千万以上。然后需要至少另外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钱,去做我们一年、两年内弄不出来的一个产品的研发,这块是需要很大人力和钱的投入的。生产上也是,如果我有更多的钱,我不觉得一年只出一款机器是健康的,我觉得两个比较好一些,我可以满足不同的需求。但是我讨厌机海战术。要是弄两个,又要保证按期交货,我是需要两个团队的。新技术研发方面也需要更多的钱。所以整个支出是高很多的。如果我们只是根据自己的现金流目前产生收益,按比例去投放一部分的研发和市场,这样按部就班走会非常慢,现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理由做得那么传统的。

  FC:你觉得在你之后智能手机新进入者还有机会吗?

  罗永浩:当然有。你永远不知道。运气不好的话同时冒出两三个很厉害的,那你就很吃力。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所以我还挺高兴的。归根到底这是一个运气的事。

  FC:现在锤子科技内部有没有一种机制,防范你自己犯错,因为外界所看得到的,仿佛都是因为你很神勇。

  罗永浩:其实我也是很容易被逻辑说服的人。他们在外面看到的只是表象,比如说这个人很嚣张。我经常被说服。我们所有的产品和营销活动主要的决策都是要经过讨论的,不是我定下来,命令大家去做。

  FC:你是通过频繁的开会或者交换意见?

  罗永浩:肯定不是民主投票。企业不是政府。如果逻辑上是能说通的话,我是很容易被说服的人,外边的人看到的好多都是表象,觉得我很张狂。

  FC:我倒不觉得你很张狂,我觉得你是有智力优越感以后,对比较笨的人的不耐烦。

  罗永浩:我是这样的,但是我也觉得这是不对的。

  FC:你真觉得不对?

  罗永浩: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小的时候接触多年的一些朋友,过去几个人在一块没什么很大成就,但是互相都觉得对方是比较聪明的,最近(他们)不怎么专心做生意的,陆续也赚了很多钱。

  FC:赚钱跟智商没有关系。

  罗永浩:绝对有关系,你不能因为有些笨蛋运气好赚了钱,认为这些事跟赚钱是没有关系的。一定有关系。(他们)除了赚钱还做了一些事情,反正让我刮目相看。其实也不叫刮目相看,因为我多年前就认为他是很聪明的人。我为什么开始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来到世间最大的不公平就是智力相对不公平。

  一般,一个健康人嘲笑一个残疾人,这肯定是会被严重地认为是不正常的。一个帅哥、美女去嘲笑别人长得丑,没有嘲笑残疾人严重,也会被认为是不正确的。但是一个聪明人嘲笑一个笨人的时候呢,通常不会被认为是不正确,或者即便是不正确,也不会认为是那么严重的一个事。但是最近我在跟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就想到,我们来到世间最大的不公平是智力上的不公平,决定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一些人聪明去嘲笑别人笨,有智力优越感的时候,大家却很少去指责这个人做了严重不正确的事情。

  FC:不应该在哪里呢?

  罗永浩:因为背后逻辑是一样的,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知识是你学得的,但是智力上的问题,大部分是天生的。我们来到世间,比如说你长得好看,嘲笑一个难看的人,如果我们承认他是不正确的话,那相应的,这个也应该是一样的逻辑。

  FC:那你会发生的改变是什么呢?下次如果别人对你说一句很蠢的话,你会有什么改变?

  罗永浩:我可能会比现在懂得掩饰这个问题。咱们不说同民族的,我们去看其他民族种族的时候,你觉得某一些种族你看着挺好看,某些种族你觉得不好看,这个想法你是有的,但是你不会说出来,我们不想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所以我们不讲这个话,这不是虚伪,也不是装。我们经常去说那些人笨蛋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你比他聪明、他比你笨你去说他,而是因为他笨还过来挑衅你,这是经常有的一个状态,比如说我要做一个手机公司,就有很多笨蛋说你凭什么做一个手机公司。但还是个挺复杂的事。

  FC:我们设想一下:假设是在新浪微博,现在有人又说了一句你认为很笨的话,你现在就发现自己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假设你要做全新的罗永浩,你应该是分析一下他这个笨到底属于哪一种笨,但是其实你最后会下结论你在笨蛋身上浪费了很多时间,这激发了你更大的不耐烦。

  (据目测,当时他有点害羞)罗永浩:还有就是有很多比我聪明很多的人,表现出来的也比较宽厚,学识、头脑很多方面比我强很多,但是我发现他对这些笨人还是比我宽容。这也是让我挺惭愧的。

  我觉得他那样做貌似更好。这个可能不是对错的问题,是我喜好什么的问题。我岁数大了,不太喜欢自己总是尖酸刻薄,虽然我有时候看到憋闷尖酸刻薄还是挺痛快的,也是很矛盾的心理,我经常会胡思乱想。刚才我说的那种笨蛋有一些是比较讨厌的,他还主动挑衅和攻击你。

  还有一些人是你在生活里接触到的,比如说他工作很勤奋、很努力,人也特别好,责任心什么都有,但是因为天生就是头脑的问题,他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他不是不想,他很勤奋。这样的时候,我也觉得是一个最大的不公平。

  FC:你经常因为你的标签惹争议,但是实际上没有这个标签的话,很多事情又没法做,客观角度来讲这些标签也帮了你忙。面对自己的标签,你到底怎么看?

  罗永浩:双刃剑。

  FC:下一步你觉得会贴上新的标签吗?

  罗永浩:贴标签肯定是拦不住的,但是我个人选择上,如果把品牌做得很成功的话,我会淡化自己的个人品牌。比如说我在什么社交网络上很活跃,也跟我现在事业在这个阶段的需求有关。如果我们品牌本身或者公司本身做得很成功,可能我就把社交网络关掉,我其实对跟陌生人沟通和对公众沟通这件事是没有兴趣的。

  我教书教了那么多年,即使是每天教书的时期,每开一个新班,我去面对一个班新学生的时候,也是会有很不舒服、很放不开、很腼腆,甚至很紧张,当然他们看不出来,因为我很专业了。

  所以我并不享受跟陌生人交流,我骨子里其实是很宅的。原来我不做企业的时候,我就除了在学校教课,就是回家看电影、听音乐、看书,基本不出去。因为后来做了这个企业,你被迫每天要跟大量的人打交道,包括很多的陌生人,包括为了宣传平台,你还要在SNS上搞得很活跃,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我希望的一个结果。

  我们这次在一些新的平台,包括微信都开公共账号。我还有一天想起来让市场部的几个同事去调研一下,看看苹果在facebook和Twitter上做了些什么,后来发现做得非常少,做的事情是有的,但是非常少,也就是定期贴一些广告之类的,没有一个人格化的东西,或者是人出来跟网友进行沟通交流。

  FC:结论呢?

  罗永浩:结论是如果你的品牌和产品成功到一定程度,或者强势到一定程度,这些东西并不是必须的。对于大企业来讲,比如说你已经是500强了,你在互联网这些媒介上做一些事情当然是有必要的,但是它不像新企业,这是决定他生死的东西。

  FC:外界对你有一点指责说,罗永浩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没做完就一直在变,而且并不是把前一个事情很好地完成了才变的。

  罗永浩:这个特别莫名其妙。为什么我不能变呢?我为什么要一辈子做一件事呢?壳牌石油本来是卖贝壳的,三星原来是卖鞋的,这有什么关系?这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我的责任就是对我的投资人,你看有没有我的投资人出来说我?实际上是我的投资人支持我转型的。

  对投资商来讲,收益远远是大于我继续做英语培训学校的。我不欠这个世界任何东西,只欠我投资人一个交代。但是如果我下一次转的是我投资人希望我转的,或者我们达成了共识愿意转的,我就什么都不欠。

  FC:你自己有没有考虑过,锤子科技这个事能吸引你多久?

  罗永浩:单纯做一个手机不会吸引我多久,但从事科技产品的发明、制造、设计,这件事我觉得可以一辈子,因为我对这些东西从小就喜欢,一直喜欢到现在。

  FC:你想说的是你其实一直很喜欢科技,就要等这个机会?

  罗永浩:不是等这个机会,是以前没有奢望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过去对这个行业的认识停留在我小时候读书像爱迪生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制造业是从一根螺丝钉做起的,就像本田宗一郎修了很多年摩托车,才有机会做摩托车配件。又卖了很多年摩托车配件,才有机会做一块电路板。又做了很多年,才有机会做出一辆摩托车。又做了很多年,才有机会做汽车。后边大了以后就发展顺利。但是他这个过程可能是二十年、三十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是不会投入我的三十年生命走这么一遍旅程的。我(本来)以为是那么远。但是我很幸运赶上了两个时代:一个是VC时代;一个代工时代。所以我感觉很幸运。

  FC:实际上是手机把这个门给你打开了,你彻底相信这些东西其实我都可以做。是不是因此可以推测说,面对那些认为你膨胀的人,你会膨胀得更厉害,是吗?

  罗永浩:当然。其实我还是很克制的。这些话我都没敢跟投资人讲,因为这个圈子里的人说,他们最讨厌的就是碰到一个创业公司的创始人说“我的梦想就是改变世界”。其实我就是有改变世界的梦想,但是我都不敢说,等到这些人认为你真的改变世界了,你再说。所以他们总说我吹牛,其实我是克制了很多。

  FC:也就是说,你需要几次超出旁人的预期,以证明你是“超人”。大家接受了你是超人以后,你就可以把内裤穿在外头了?

  罗永浩:(大家)就觉得这样穿很帅。

  FC:有些话未必跟投资人讲,但是你必须跟研发的人讲,否则他们不知道老板要往哪飞啊。

  罗永浩:即使是跟他们,我也是分阶段说的。他们说怎么干?我说就做一个手机赚钱。然后我们将来想搬到美国去,研发中心建到科技最前沿的硅谷去。这些东西我刚开始都没敢说,怕他们听完了,觉得我有病。所以我都是分阶段说。

  FC:目前讲到多少了?

  罗永浩:讲了70%—80%吧。因为现在我们公司大部分人都感觉事要成了,基本上我不用给他们鼓励,像打鸡血一样干活。所以我开始多讲一些。起初我不敢讲的,但是那些梦想是我一开始起步的时候就已经有的。

  FC:现在对他们讲过的在梦想等级上最高的是什么?

  罗永浩:他们现在感觉这个事要成了,感觉我们是在做一个很牛的手机,在做一个很牛的平板电脑,在做一些很牛的设备。但是这些是最近几年要干的事情。

  FC:这些不怎么像梦想,更像是时间表上的东西而已?

  罗永浩:(梦想)是下一次人机交互的革命。你看乔布斯的一生完成三个革命,它的本质都是人机交互的革命。第一个苹果电脑是字符向图形界面的过渡。iPod是因为一个好的交互方式,实现了在一个手持设备里,瞬间找到几万首歌中的一首,改变了音乐工业和人类听音乐的方式,这个不夸张地说也是人机交互的革命。第三次就是多点触控屏幕。所以这三次,本质都是人机交互的革命。我们其实已经在设想和规划下一次的人机交互革命是什么?赖以做成这件事的技术,可能不是我们发明的,而且多半不是我们发明的,因为我们不是那种技术驱动型的公司。

  但是一旦我们在科研前线看到了这个东西,别人看不出它的商机在哪里,别人看不出它转化产品的点在哪里,但是我相信我们的产品团队是可以的。就像乔布斯用了多点触控,没有任何人看到它的价值,是苹果公司先把它做了,但这个技术根本就不是苹果发明的。而且,乔布斯用的技术常常还不是最顶尖的技术。

  FC:所以实际上你比较盼望的是,你去到另外一个实验室,发现有一帮笨蛋守着一堆好东西?

  罗永浩:不是。那个已经是那个时代的玩法了。现在的玩法是,硅谷每天有一群精神病科学家,躲在一个小黑屋里,三个人,不洗澡,三年吃着方便面,憋出一个震惊世界的技术,结果出来没有人买,原因是人们看不出它的价值在哪。这些——就是创新者的窘境里谈的那几种经典的情况每天都在硅谷发生,我们如果把自己的研发中心建在科技的前沿位置上,硅谷的很多公司天天上门推销技术,他们也不知道用它做什么。乔布斯也是人家上门推销技术,然后他看到了,他知道有什么作用。

  FC:就是你去硅谷租一个办公室,把那些拒绝卖盒饭、拒绝上门推销的纸先撕掉。

  罗永浩:对,欢迎科技公司上门推销技术知识。还有就是很多科技公司成了大机构以后,没有老板,“老板”就是一群职业经理人,这帮人不懂产品,所以他们规划产品是按市场需求来规划的,这样公司永远不可能做出一个好的革命性的东西。

  FC:你从哪一天开始你觉得你是懂产品、懂设计的?

  罗永浩:很早。我从90年代初开始用电脑。我用电脑的时候,开始就觉得什么都稀奇。贪玩,而且主要关注点就是游戏这些东西。等到你成了一个熟练的用户以后,你就总觉得这儿设计的不方便、那儿设计的不方便,然后时间足够长以后,你就觉得大部分电脑就是笨蛋做的。那时,我就是一个评论家的角色,从没有奢望可以做它。

  用了那么多年的PC,后来一路换过去,包括windows phone、Palm、iPhone等等,在这个过程里面,用苹果的时候感觉豁然开朗——就是说软件也可以有一群聪明人给做到这个高度,很惊喜。然后接下来,用的时间足够长,我又发现一大堆毛病,但是我这次发现一大堆毛病,跟以往的区别是后来我认识了很多人。

  我过去用一个软件不好用,我朋友里没有几个人用那个软件,我跟大家说也没什么价值。但是iPhone是人人都用的,我就会说这儿做得不好,其实可以这样。我说的几个,他们说有点意思就过去了。这是一个完全没有目的的对话。这样的情况频繁发生,之后就发现隔了一阵iOS升级,我说的这几个功能都做进去了,然后1.0到6.0的升级里面,我自己跟我朋友、家人、身边的人讲过的那些应该这么做的,百分之六、七十都应验了。我朋友、我老婆、我身边的人就会说,你上次说的又做了,你是不是给苹果写信了?我说我没有那个闲功夫,苹果也没空搭理人。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不重要,但是时间长了,一百次、两百次(重复发生),我就开始犯嘀咕,我就想如果我去苹果打工,那肯定是骨干产品经理。因为这个公司号称全世界最懂人机交互,所以我的信心是这么逐渐确立起来的。

  FC:想把人赶到硅谷去,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罗永浩:是这样的。我们到明年这时候就应该有研发在那边了。FC:这一两年当中有没有真正给你一点期盼的?或者说如果实现了能够带给你喜悦的是什么?

  罗永浩: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基本上都是意料之中的。

  FC:那你不觉得太没劲了吗?

  罗永浩:没有,因为整个过程就很享受。不是说一定要阶段性的出某个结果才高兴。比如说我在做一个产品经理之前,是不可能想象有一种会议一天开十个小时会,而且全程都是High的。我们一听开会,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打瞌睡、沉闷、无聊。其实不是,我们产品会的时候都是很High的,连续十个小时,我们周末十二个小时——原定开八小时的会,拖到十二个小时,而且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很High。偶尔有不High的,就是那天的结论里面没有出现什么亮点。有的时候一天想出好几个好主意,那个会开到最后,大家都恋恋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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