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代青铜器的审美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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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09-18 14:21
【摘要】祭祀作为商代的一种庄重的社会活动,青铜器则是祭祀的主要器物,同时也是商代祭祀文化的主要代表,通过对商代青铜器的研究可以深刻探析商代的美学思想。商代的青铜器不但代表着那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而且也是王权的象征,我们对青铜器的研究无法离开其外形的形式美,本文从祭祀和纹饰两个方面对商代青铜器的美学特征进行探析,为人们更好的了解商代文化提供一个视角。
【关键词】商代;青铜器;审美;探析
一、前言
随着时代的更迭以及生产力的发展,青铜器代替了新石器,而殷商时代的青铜器更是达到顶峰,从而进入了青铜器时代。与考古学上的殷墟文化时代大致相当的商代青铜器。其中,属于商代中期的青铜器,因发现不足,尚难明确判断其上限。属于商代晚期的青铜器,自武丁至帝辛时期已可系统地进行分期研究。商代中期青铜器介于商代早期与晚期之间,商代晚期青铜器则代表了高度繁荣的青铜文化,因此,商代中晚期青铜器对于研究中国青铜时代从初期到鼎盛的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生产关系由生产力决定,而青铜器则是商代生产力的最主要标志,同时也是商代经济、政治、文化的一盏明灯。
二、商代青铜器的阶级性美学特征
中华民族历史悠久,历经五千年有众多的神话传说,而中国古代又是一个民神杂糅的巫术时代。众多的神话流传让商朝的贵族更加坚信“动物中有若干是来帮助巫同天地的”,而商代的青铜器就在这样一个时代孕育而生,因而其也就烙上了与原始神话以及“幽魂灵怪、触象而构”的巫术传统息息相关的烙印。随着商代生产力的发展、经济水平的提升,商代也就格外重视对青铜器的铸造,因而青铜技术也得到了快速的发展。依据青铜器专家的研究得出,最能代表商代经济生产力水平以及经济文化发展水平的还是青铜器铸造技术,商代的青铜器种类繁多,主要包括乐器、武器、礼器、车马器以及工具等,这些青铜器不但具有种类繁多、数量丰富、形状各异、花纹美丽而且造型独特、注重审美精神,所以青铜器最能代表上古时期文明技术的突出成就。
我国河南郑州商代遗址和墓葬中出土的商代早期青铜器。因最初发现于东郊的二里岗,也称二里岗期商文化。主要文化层的年代早于安阳殷墟商代晚期的文化,晚于豫西和晋南的二里头文化,故多数学者将这一公元前16世纪以后的商代遗址定为商代早中期。
墓葬和遗址中出土大量青铜器,有工具、兵器、礼器等。1974年在商城西墙的杜岭街青铜器窖藏出土2件鼎和1件鬲,鼎的形制和纹饰基本相同,均为双耳、斗形方腹、4个圆柱空足。器表饰兽面纹与乳丁纹。二鼎形制巨大,造型庄重,被认为是王室之器。城东南的窖藏中出土铜器13件,计有大方鼎2件,大圆鼎1件,扁足圆鼎、觚、牛兽尊各2件,方鼎的形制、大小、装饰等均与杜岭方鼎一致。大圆鼎和壶等都是郑州商代遗址中首次发现。
郑州商代遗址青铜器的特点是:胎壁薄,平底器较多。铸造技术已有相当水平,如采取分铸法,铸造大型礼器等。但从整体看,尚未达到成熟阶段,如鼎等三足器,其一耳与一足在同一垂直线上,造型显得不平衡,且尚未掌握器足内范全封闭的技术。艺术装饰已相当普遍,以兽面纹为主,还有龙纹等,并常辅以连珠纹,但都为单层凸起,不设地纹。个别的青铜器中已有铭文发现,是作器者族氏徽记。郑州商城遗址同二里头文化和殷墟文化之间具有地层衔接关系,它的青铜器可以作为商代早期青铜器的代表,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而要想对商代青铜器进行研究,就不能忽视对宗教美学的研究,宗教主要是对时代意识以及信仰的反映,由“器以藏礼”以及“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可见,青铜器已经作为商代权利的象征而存在,并且常常用于一些重要的祭祀活动,进而不断体现其权利意义。通神、娱神以及祭祀是商代青铜器最大权利的象征,商国人把对王侯权利的敬畏以及对神的敬仰合二为一,进而把这种敬畏以敬仰融入到青铜器的铸造之中。据徐炳旭《中国古代的传说时代》的解释:在早些时候,“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可以看出人人可以降神通神,最终导致人们都沉浸在迷醉之中而失去理智,这样下来在人群之中就不能建立起秩序与威信,神也就失去意义了。而直到圣人出来,才‘绝地通天’,彻底隔离了人与神之间的混乱局面,从而把宗教事业变成少数人从事的事情,可见这是一种进步的体现。在美学家李泽厚先生写的《美的历程》中就详细说道青铜器的纹饰细节,它主要从三个方面对青铜器的纹饰进行划分:其一是青铜饕餮;其二是线的艺术;其三是解放和解体。李泽厚先生认为青铜器的饕餮纹理主要体现出的古代宗教中那种神秘而又狞厉之美,体现的是原始力量宗教神秘观念与历史必然性的巧妙结合。虽然奴隶制社会里,生产力水平已经有很大的提升,但是依旧很低,人们依旧靠天吃饭,对自然灾害依旧充满恐惧,因而他们常常寄希望于神秘力量来庇佑他们能够风调雨顺。而神灵对于商朝统治者来说为了加强自身的统治,也常常把一些狰狞、恐怖的形象赋予神秘的力量而铸造在青铜器上,用这种方式来加大统治者的权威,商周等级森严,对其有明确的规定,比如对于不同爵位的王侯应该使用不同类别的鼎,而鼎正是代表权利的高低,天子使用“九鼎”寓意拥有九州。而拥有“九鼎”的人就等于拥有统治九州的自然合理性,因而再后来楚王对周王九鼎的窥视就被视为是一种僭主。古人坚信,若象征权利的九鼎发生转移,那么权利与天命就会相应转移。饕餮纹饰是商代青铜器中最有代表性的纹理,据《吕氏春秋.先识览第四》记载:周鼎铸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为不善亦然,这便是关于饕餮纹饰思想内容最早的阐释,饕餮纹以人们的思想为基础,通过多种动物纹饰多种组合情况下拼接而成,而其中最吸引人眼球的饕餮纹便是一对炯炯有神的巨目,这不但象征着凶猛、恐怖与强悍更给人一种视觉的震撼。而饕餮纹的出现,其一是原始氏族对图腾的崇拜,进而抽象的概括出商国人对原始鬼神崇尚的宗教内涵;其二是体现统治者的统治思想。李泽厚对饕餮纹给予极高的评价,他说,饕餮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狞厉恐怖、残暴无比,但是却有着极大的美学魅力,不但是一种历史的深厚积淀而且也具有崇高的美学内涵。古代有传说“铸鼎像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而鼎上的各种神鬼恐怖的形象也是有特殊的意义,主要是起到对人们的一种恐吓而达到规范社会秩序的作用。思想认识由生产力决定,而青铜器纹饰的驻澳来源也正是商国人获得的各种感性认识,他们做到把自然拟人化、把无生命的鬼神当做可信任的形象,正是商人的感性思维。商周青铜器的宗教美学的意义不仅在于祭祀而且在于权利的象征意义,商朝是一个以宗教为中心的朝代,统治者把神权与王权完美结合,进而让青铜器发挥出庄重、威严的精神特质,也就成为了统治的工具,这表现着青铜器的阶级属性。
三、商代青铜器的形式美学特征
青铜器的形式美主要通过文字的形式内涵以及“狞厉美”的艺术形式来表现,而这种艺术表现形式与充满战争、祭祀、屠杀、神秘社会的商代以及具有娱神功能的青铜器彼此辉映。
李泽厚先生在其书《美的历程》中把青铜器的形式美比作“线的艺术”。它解释道,汉字是与青铜时代共同发展并成熟的,作为书法的汉字在后来成为独特的艺术形式以及审美对象,就是在这个时期逐渐发展起来的。而这一时期正是刻在商代青铜器上的文字即铭文,这种铭文的镌刻使青铜器更具有研究价值以及审美价值。李先生认为,中国书法发展到现在达到博大精深的地步,而其起源正是来自于商代简单的纹饰样式。在商朝早期,汉字符号以及青铜饕餮刻在青铜器上,主要增加器具的神秘功能,而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就逐渐成为了一种审美对象而独树一帜,而正是这一时代中国独特的艺术作品开始出现,从而也就有了独特的特质与思想内涵。
许慎在其著作《说文解字.序》中具体论述了中国汉字与象形文字的渊源。铭文出现是商代文明的重要标志,在很多商代的文物中如玉石、陶瓷、甲骨面上都刻有文字,而甲骨文与铭文共同构成中国书法艺术的源头。李泽厚先生有着相同的观点,他认为中国的文字与这个时代的文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书法讲究的是用笔、章法以及结构,相对于刻在甲骨上的甲骨文以及刻在铜器上的铭文来说具有更浓厚的技术特色,由于具有广阔的发展以及刻度空间,因而也就更加灵活。
四、结束语
通过对商代青铜器形式美学与宗教美学的研究发现,商人在发明纹饰的过程中,纹饰不但是青铜器与商人交流的情感语言而且是青铜器的灵魂。诗人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园,而正是这种纹饰的发明创造并用于情感的表达,才使得商代青铜器在现代具有更加浓厚的美学价值与人文价值,并不断的被后人研究和赞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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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梅